實名推薦蘇大強來參加這檔高分綜藝
離開了《極限挑戰(zhàn)》的黃渤,參加了一檔新綜藝,《忘不了餐廳》。
目前剛播到第二期,豆瓣評分已達到9.4分,近75%的觀眾給出了5星的高評價。
這檔新綜藝看似和《中餐廳》相似,但特別的是,擔當節(jié)目中的主咖并不是黃渤這類明星大咖,而是患有阿茲海默癥的五位老人。
節(jié)目的原型來源于日本,當?shù)赜虚g特殊的快閃餐廳叫做“注文をまちがえる料理店”,中文名為“會上錯菜的餐廳”。起這個名字不是為了獵奇,而是顧客可能會真的遇到上錯菜的情況。
日本的原型餐廳“會上錯菜的餐廳”
因為這間店的員工都是平均年齡65歲以上,并且患有阿茲海默癥(俗稱老年癡呆)的老婆婆。不過即使上錯菜顧客也不會生氣,因為來這里的人,吃飯是次要的,真正原因是想給這些努力生活的老人們一些歡樂與力量。
其實,據(jù)相關(guān)資料表明,中國是全球阿茲海默癥的“重災(zāi)區(qū)”,總患病人數(shù)達到了800萬。每年新增30萬患者,也是全球增速最快的國家之一。
患者增長速度快,特效藥卻難以快速成功研發(fā),阿茲海默癥現(xiàn)階段在醫(yī)學(xué)上是不能完全治愈的,只能靠藥物維持治療。
截圖來自網(wǎng)絡(luò)
一旦發(fā)病,就是一場漫長的馬拉松,終點便是死亡。
《忘不了餐廳》就關(guān)注到了這么一群老人。
這五位老人是節(jié)目組從全國1300多位患有認知障礙的老人中選出,為了更顯親切,每個人都得到了一個可愛的花名:
來自東北的“公主奶奶”孫麗君,65歲,是店里最年輕的一位,有著一顆少女心,曾是婦產(chǎn)科醫(yī)生,患阿茲海默癥兩年。
今年69歲的“珠珠奶奶”譚少珠,退休之前是餐廳服務(wù)員,患輕度認知障礙一年八個月,性格開朗的她是大家的開心果。
同樣69歲的“小敏爺爺”李君滬來自上海,退休水電維修工程工人,患輕度認知障礙兩年半,笑起來像《飛屋環(huán)球記》中的卡爾爺爺。
多才多藝的“大橋爺爺”李東橋會寫一手好字,今年81歲,退伍軍人,患輕度認知障礙一年半。
“蒲公英奶奶”胡公英更加厲害,79歲的她曾是英語教授,英文流利,還會說一點法語和日語,為了不讓自己被疾病吞噬,她練習(xí)彈鋼琴,還在老年大學(xué)里繼續(xù)教英文。而她也是五位老人中患病時間最長的一人,已經(jīng)和疾病斗爭了十年之久。
平時看起來和常人并沒有任何不同的老人,在工作期間突然顯露出來的“遺忘”,讓人心疼。
雖然疾病帶來的遺忘讓老人們難掩不安和慌亂,但他們并沒有放棄對生活的希望。
在第二期里,蒲公英奶奶在接待外國客人時,一字一句地用英語進行溝通,傳達著她的人生態(tài)度:“We can’t just wait at home,just wait for death.So we want to join in the society.(我們不想只是待在家里,等待死亡的到來,而是希望能融入到這個社會。)”
黃渤也表示,如果能通過這個節(jié)目,讓大眾更好的認知這個疾病,讓更多生病的老人能重拾生活的希望,那將非常有意義。
與綜藝節(jié)目不同,其實不少影視作品中就已經(jīng)有了一定的折射。
年初大爆的電視劇《都挺好》中,原本令人“厭惡”的蘇大強,最后卻被查出換上了阿茲海默癥。那一刻,這個一度強勢頑固的老小孩,真的變成了小孩,永遠需要蘇明玉在一旁顧著。
“恨”過這個家的明玉,毅然決然地選擇停職回到父親身邊,承擔起照顧這位“小孩”的一切。
越發(fā)任性的蘇大強,腦子里還記著他那點私房錢。但明玉不知道,觀眾也不知道,他那點私房錢只是想為了買一本明玉當初想要的復(fù)習(xí)冊。
如今的蘇明玉早已不需要任何復(fù)習(xí)冊,只不過,這本練習(xí)冊一直是蘇大強心中過不去的坎。念念不忘的事情,當初健康的時候,他一直嘴硬,對明玉沒過多的關(guān)心。那一刻,觀眾才發(fā)現(xiàn),原來當初不善言語的親情,卻在生病之后,隨時都呼之欲出。
阿茲海默癥的患者在影視作品中,傳達出來的情感往往是類似的。在日常生活中,我們越長大越不善于訴說,更習(xí)慣把情感埋在自己的內(nèi)心。但是,當生病之后,情緒會暴躁,人也變得柔軟,更執(zhí)著在那種心中情感的表述中。
香港電影《幸運是我》中,女主角芬姨亦是如此。
浪蕩青年阿旭為占便宜利用“計謀”,住進了患有認知障礙癥(阿茲海默癥的前奏)的獨居老人芬姨的老屋,這對臨時室友在摩擦斗嘴、遷就磨合中彼此理解、相互溫暖。
芬姨沒有子女,在和阿旭的相處中,慢慢地把自己如母般的情感投射到對方身上。
影片最后,芬姨在畫室作畫,和阿旭簡單的電話之后,卻忘了自己原本要用桌上的哪支筆。抬起頭看著面前的畫布,一臉懵逼,停頓須臾,笑意卻浮上了臉龐。
畫布上的這個人,大抵就是她后半生,遇見的那個讓她內(nèi)心保持柔軟,并感受到安全感的人吧。
相比起來,張藝謀電影《歸來》中的馮婉喻可能就沒那么幸運了。
“焉識,快跑!”,這段是馮婉喻難以忘記的片段,如同陸焉識的鋼琴曲,一直盤繞在她的腦海里。
這個男人啊,她等了他那么多年,為他受了的苦,也把自己變得那么剛強,對于周邊的一切都熟視無睹。可是,等男人再次回來的時候,她已經(jīng)失憶了。
對于失憶的馮婉瑜,陸焉識永遠也不可能歸來。倆人已然注定會是悲劇關(guān)系,一方已然忘掉了歷史,而一方在用愛去撐滿那段被忘掉的時光。
比起陸焉識依舊愿意等著馮婉喻,追求著相濡以沫。意大利電影《愛在記憶消逝前》中,那對看似相愛一生的老人,就沒有那么有愛。
約翰在又一次失憶中,認錯人的時候,艾拉才在一段“穿越時空”的對話中,發(fā)現(xiàn)自己心愛了數(shù)十年的男人,竟然藏著一段難以啟齒的外遇秘密。
艾拉也曾生氣,可以生氣之后,面對一個失去記憶,已經(jīng)陪伴自己幾十年的人,又有什么可以追究的呢?兩人的重聚與其說是對幾十年前的出軌行為的釋然,不如說是事到如今的無奈。日子本就所剩無幾,為何還要撕破臉皮。
兩人在故事最后,以一場肉與靈的形式做了告白。這場愛在最后是釋懷,還是耿耿于懷?或許各有答案,可是那場失憶后的坦白,反倒讓這場原本看起來完美的一生,顯得格外真實。
愛,常常成了阿茲海默癥病發(fā)之后,最明顯的體現(xiàn)。
現(xiàn)階段,我們對這種疾病還沒有一個有效的醫(yī)療方式。但是,愛必然是緩解疾病的重要方式。這些特殊人群,其實在意識到自己在逐漸遺忘的時候,他們承受地壓力遠比身邊的人都大。某個人,某段記憶,都會成為他們想抓住的蔓藤,然后一個勁地往上爬。
我們總有一天會變老,也不會是所有人都能遠離疾病,可是,如果把其它疾病帶來的痛苦當作是一種物理攻擊,那么,記憶被一點點抹掉的過程,更像是化學(xué)攻擊。
當有一天,你想不起那個自己曾經(jīng)在意了很久的人,想不起他的名字,他喜歡的東西,他的一切。那你會怎么辦呢?
唯有用愛繼續(xù)守護。
其實就像當下,可能你為父母買了最新的電子產(chǎn)品,你教了他們很久,他們都不一定能記下如何使用。千萬要告訴自己,不要生氣,因為他們在變老,他們的記憶確實因為衰老而在減退。這時候,請你回想一下,當初正是眼前的人,曾不厭其煩地教會了你說話、走路。
正常年老的父母亦是如此,更何況是那些患有阿茲海默癥的人呢?
就像節(jié)目中,蒲公英奶奶說的,我們雖然罹患阿茲海默癥,但是從沒有失去對生活的希望,依舊認真而幸福的去生活;來到餐廳也是想告訴那些跟我們一樣的老人,我們應(yīng)該走出去,繼續(xù)投身社會而不是待在家里等待死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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